(一)部落歷史沿革
1874年發生牡丹事件後,清朝政府開始重視後山的治理權,乃提出『開山撫番』的政策,以建立清廷在後山的主權。這之後陸陸續續由北路或輕舟來到奇萊平原的漢民,已知有sakizaya族(日治時代歸類為阿美族,他們於民國96年1月17日獲准恢復正名撒奇萊雅),他們蟠據一大片的奇萊平原(今國字里一帶)。1875年台灣海防並開山日記文獻中記載,有南勢番七社:lidaw (里漏)、kenuy (巾老耶)、cipawkan (飽干)、cikasuwan (七腳川)、natawran (荳蘭)、pokpok (薄薄)、cibarbaran (屘屘)。於此可以證明今國富部落(kenuy),即早是已既成的老部落。
Kenuy部落1878年竹窩宛事件,sakizaya族逃難後,部份重返者,在此地匯合定居。又日治時代,為興建今中山路新郵局西側的舊監獄,有數戶被遷移到本部落。本地因長有一種毒樹,生有紅色的果實,食用後會發癢中毒,這種毒樹族人稱為kenuy(音譯根努夷),因此,本部落命名為kenuy。
部落的成立,大致有幾個主要條件:
1.有一定的土地生活範圍。
2.以氏族為主所組成的群體。
3.有傳統的制度,如頭目制度、年齡階級等。
4.能行使傳統歲時祭儀文化。
過去部落是單獨的組織群體,沒有隸屬關係,至多與鄰近有友好關係的部落結盟。
1894年台東州采訪冊記載中,將『巾老耶』改為『歸化』。其原因係清朝政府的主觀意識,以為1878年所發生的竹窩宛事件,是指這群叛民已歸順之意。事件之後把Sakizaya全部由達固部灣大部落驅離,逃難數年後,重返家園覓食者,限定居住於今中山路以南,將部落命名為歸化社。
Kenuy傳統部落過去向北延伸到今花蓮後站國裕里,清治時代是軍威莊邊緣的一部份,日治時代把軍威莊、農兵莊合併稱宮下。這個地區雖然行政區域不同,但重要的祭典,如豐年祭等,因氏族血緣相同,均與kenuy部落合併舉行。
Kenuy部落有一個特殊的地理形態,曾經有一條大水溝,自莊敬路向東延伸到商校街,注入到美崙溪(萬壽抽水站),族人稱為sarad(音譯沙啦德),語意是指有散戶居住的地方。這條大水溝,水源充沛,可供水田灌溉用水,有幾個較廣闊水深的據點,有幾戶養鴨人家,閩南語稱鴨母寮(abuliaw)。大水溝沿邊曾有族人,一片綠油油的稻田,而今中山路兩邊,均皆是閩、客的果田園,自強路是直通到吉安王母娘娘的牛車路。鄰近的荳蘭部落,也順勢往北向至今果菜市場一帶農耕。
民國66年國家十大經建設之一,興建北迴鐵路,由於花蓮火車站的設立,市區人潮向此地湧入,原大片的農地依都市計劃變更為建地,大部份族人將土地變賣或以合建的方式,分得三分之一的比例,頓時部落的原貌解體。又民國75年興建慈濟醫院,所使用的土地,且大部份土地是國防用地及花蓮農校的實習地,但帶來了密集的人口,使部落空地減少。族人庭院中,最具有代表性,所種植的信物-檳榔、麵包樹、番龍眼、毛柿…等不復見,這是具有歷史性的傳統部落,在滄海桑田之下的遺憾!
台灣光復前,因農路縱橫交錯,住戶發記為散戶,雜亂無章,行政管輛沿用日治時代的劃分,今花蓮市與吉安鄉的地界,自立路以西、莊敬路以南,富祥路以東,劃為吉安鄉北昌村。惟建昌路以北,莊敬路以南,有數戶仍然登記為花蓮市。因此,kenuy部落,涵蓋花蓮市國富里及吉安鄉北昌村。
根努夷部落地名之演變
阿美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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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治時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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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治時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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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灣光復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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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enu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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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努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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宮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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國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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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二)傳統制度
本部落係歷史悠久的部落,具有系統的部落組織,依採訪考證部落頭目有紀錄者:
第一任:adup-kuntuy【林信安(日名新川軍治) 】,任期民國21∼48年。
第二任:Kakaw kuyaˋ【曾賢隆(今花蓮縣政府原住民行政處曾處長玉霞的父親)】,任期民國48∼69年。第三任:hinu-buuy(吳得榮),任期民國69∼81年。第四任:Kilang taiwan(林男底)
,任期民國81∼至今。
台灣光復前後,部落聚會所廣場由林信安頭目提供私有地,今位於國富18街與國富路14街交叉路口,現留有外長孫林向明先生居住,林信安頭目之後,至吳得榮先生接任時,即林向明先生的父親,原是大面積的土地,因都市計劃時被徵收,將來應設置大型的圖騰,做為部落的紀念標誌。
自民國40年後,部份教會限制了部落的文化活動,而本部落豐年祭與鄰近部落由天主教主導以聯合的方式舉行。至民國80年後,由花蓮市公所輔導,開始由部落主導自己的豐年祭。本部落日治時代,有一位傑出人物林阿江先生,日名平島次郎tawan-ngila,曾任花蓮監獄警官,為台灣原住民第一位警官,為現在部落頭目林男底先生父親,過去曾熱心推動部落文化活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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